福州

关于鱼丸的点点回忆

美食杂谈

    我的家,在福州,福州有个文化宫,小时候我就住在它正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现在想想那对于我真的很重要,因为在那,我认识了它--鱼丸。

    那时候,总爱吃巷子口那家鱼丸店的东西,管店的是一位和蔼的老太太, 听说当时就已经八十几岁了,成天笑眯眯的,露出一排假牙。常常在家里闷不住了,就向奶奶讨点钱,跑到老太太的店里,点上三粒鱼丸,美美地吃起来。老太太看我来得勤,还时常送我一个,但每次我却乐不起来,看着碗里四大个的鱼丸,总为我那小小的胃犯愁,又不好扫了老太太的兴,只好岔开话题,和她聊这聊那,不知不觉就把那四个鱼丸消灭了。可惜,搬了家之后就很少去那家店了,听说老太太长寿地活到了九十几岁。后来,每次经过文化宫,还是忍不住走进那家店里吃鱼丸,看着老太太的遗像挂在发黑的墙上,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味道与感觉了。

    转眼到了小学,回家的路上,总会在工业路上的一家小店前停下,不管多晚都会各自点一碗鱼丸,悠哉悠哉地吃起来,美其名曰点心。心安理得地拿着妈妈给的补助金,漫不经心地吃着鱼丸,还不着边际地瞎侃着。对那鱼丸的实质味道早已没了印象,但却记得我们老是一碗一碗地添着清汤,一趟一趟地走,时间就这么轻轻地划过,太阳下山了都还不知情,回家自然免不了妈妈一阵说,却总那么义无返顾。

    到了高三,还是没有改掉吃鱼丸的习惯。毕业班时补课在茶亭街那一带,妈妈说,在交通路与茶亭街交界的地方,有一家鱼丸名店,她小时候就老吃的。每次补课,妈妈总是强烈要求来接我,我硬是不肯,最后,终于在她承诺每次带我吃鱼丸的条件下妥协了。九点多补完课,我和妈妈总会折回一段路,坐在角落里,点上两碗鱼丸。每次总是要从她的那份中掏出一粒,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我的碗里,不巧的是总让我发现了,她却总解释说,太晚了吃不下,看来,她这编了二十年的“善意的谎言”还要继续下去!妈妈总是比我快吃完,然后静静地看着我很陶醉地嚼着鱼丸,忘了时间,好几次差点错过了最后一班公车,好险!

    大学的时候,我的鱼丸癖似乎到了变本加厉的状态。借着专业的优势开始研究起鱼丸来。说来惭愧,在这之前,虽然自称爱好鱼丸,却不知道原来鱼丸是福州地区的特产,更不知道原来鱼丸的出名之地不在我原先的家附近,也不在交通路,而在塔巷!趁着社会实践的机会,借着体验生活之名,到塔巷寻访了“传说”中的“塔巷鱼丸”,的确是名不虚传,皮的质感,肉的鲜美无可挑剔。趁热打铁,兴致勃勃地将鱼丸的制作工艺介绍给外地的朋友,看着她们疑惑的眼神,就知道她们难以将鱼丸与鱼肉联系起来,心中颇感安慰,其实即使在现在的我看来,它们还是风马牛不相及呢。

    初中的一位好友告诉我,连江的鱼丸才叫正宗呢。我始终坚持一则信条:口说无凭,实物为证。其实说白了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这位老兄带点他老家的鱼丸。说着玩玩,没想到这位义气的老兄,第二天中午,顶着仲夏的大太阳,从连江一路飞奔,就给我捎了一大袋的鱼丸。那袋鱼丸让我们家人足足饱餐了好几顿呢!

    我对鱼丸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倒不是鱼丸的味道就真美得胜过了所有的美食,而是鱼丸陪伴着我不知觉地成长着,鱼丸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与情感,我想我这辈子都离不开它了。真想就这样在有鱼丸的这座城市里守着你们--我的长辈们,等着你们--我的朋友们……(赵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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