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

闲话“中国西餐”的嬗变

美食杂谈

“中国西餐”的说法听起来好像十分荒唐,但从一百年前西餐进入中国餐饮并为部分中国人接受之时起,为了适应大众的口味,确实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改良过程。经过这一改良,“中国西餐” 大抵就名副其实了。早年这种“中国西餐”有十分普遍的市场,从豪华考究的六国饭店、北京饭店,到市民阶层的撷英番菜馆、二妙堂,大多未能跳出这种模式。这些馆子里菜名冠以的英式、法式、德式大多是靠不住的,甚至根本是子虚乌有。英国人好吃炸土豆条,于是许多蘸面包糠的油炸鸡、鱼、肉就都冠以英式;法国人喜欢各种沙司,于是西餐馆就发明了一种以番茄酱、胡罗卜丁、口蘑丁、豌豆和葡萄干为主要原料的自制沙司,红红绿绿,味道甜酸,只要浇在炸猪排、炸鱼或肉饼上,就可以冠以“法式××”了。至于德国人最爱吃的白煮小肘子,因为口味很淡,因此很少出现在西餐馆的菜单上。

  “中国西餐”的说法听起来好像十分荒唐,但从一百年前西餐进入中国餐饮并为部分中国人接受之时起,为了适应大众的口味,确实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改良过程。经过这一改良,“中国西餐” 大抵就名副其实了。

  早年这种“中国西餐”有十分普遍的市场,从豪华考究的六国饭店、北京饭店,到市民阶层的撷英番菜馆、二妙堂,大多未能跳出这种模式。这些馆子里菜名冠以的英式、法式、德式大多是靠不住的,甚至根本是子虚乌有。英国人好吃炸土豆条,于是许多蘸面包糠的油炸鸡、鱼、肉就都冠以英式;法国人喜欢各种沙司,于是西餐馆就发明了一种以番茄酱、胡罗卜丁、口蘑丁、豌豆和葡萄干为主要原料的自制沙司,红红绿绿,味道甜酸,只要浇在炸猪排、炸鱼或肉饼上,就可以冠以“法式××”了。至于德国人最爱吃的白煮小肘子,因为口味很淡,因此很少出现在西餐馆的菜单上。

  如果说不算是太离谱儿的倒是俄式菜。这里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自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初,相当数量的前沙俄贵族进入中国的哈尔滨、天津、上海等大城市,中国人谓之“白俄”。为了谋生,他们在这些城市开设了俄式餐馆,或在中国人经营的西餐馆中任厨师,于是将地道的俄式菜介绍到中国。例如中国人最熟悉的、甚至许多家庭都会制作的“罗宋汤”(也称之为红菜汤或乡间浓汤),就是最有代表性而丰俭由人的俄式菜。

  五十年代中北京东长安街路北有家名叫“石金”的西式食品店(前身是白俄经营的“石金牛奶厂”),有两样东西至今难忘。一是春末夏初鲜草莓上市,店里会出售一种纸碗儿装的鲜草莓,用糖拌过,再浇上两大勺俄国酸奶油,味道醇厚鲜美。再有就是俄式炸包子,那包子馅儿是用洋白菜、肉末、煮鸡蛋调成的,外皮炸成黄褐色,现炸现卖。前苏联电影《战地浪漫曲》中那位退役女兵在电影院门口叫卖的“热包子”就是这种炸包子。当时“石金”卖的炸包子与我后来在俄国吃到的炸包子可以说别无二致。

  五十年代有位专营俄式西餐的家庭式餐厅,大家只称之为“俄国老太太”,那里的俄餐也是非常地道的,每与畅安(王世襄)先生聊起,他总会津津乐道那里摆满一个大餐台的各种俄国小吃。我幼时也常在“俄国老太太”那里吃饭,一进入餐厅就会闻到一股纯正的俄国菜味道。

  五十年代北京的和平餐厅、吉士林、华宫,甚至是新侨饭店,经营的所谓英法式大菜,几乎都是这种经过改良的“中国西餐”。对于未曾步出国门的多数中国人来说,当时已为常见的模式。

  中国人真正能领略到世界各地的纯正美味佳肴,准确地说是在九十年代以后。在这十余年中,世界各地的风味菜肴让人眼花缭乱。当真正的法国松露、煎鹅肝、烤鲑鱼、Moule(一种贻贝)、白扁豆烩肉和红酒小牛肉端上餐桌的时候,人们才恍然大悟什么是真正的法国菜。

  吃惯了“中国西餐”的老一辈,关于“沙拉”的概念中似乎土豆是不可或缺的,其实土豆沙拉仅是俄式沙拉中的一种,西欧许多国家的沙拉实际上是不放土豆的,而且大多数沙拉只是用橄榄油和苹果醋调制,很少使用蛋黄酱(Mayonnaise),而今天的年轻人则更钟情于蔬菜和水果的沙拉。

  百年来西餐在中国的嬗变,是西餐东渐的一个历史过程。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带给人们更多的生活享受,但对于吃惯了“中国西餐”的老一辈来说,或多或少对旧日“中国西餐”的味道还会有些留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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