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出海到西北非的摩洛哥,听说当地沿海有不少海参,而且摩洛哥人“不识货”,竟然从来不吃。这让我们喜出望外。
索维拉是摩洛哥的一个小港,我们十多个人的捕海参小组到达时正值退潮,有的地方露出长满青苔的礁盘和岩石,像块绿色的地毯。但这湿滑的地毯可非同一般,同伴一脚没踩住,差点摔破头。礁石上长着鲍鱼,可惜我们没带工具,看着那些死死吸在石头上的大鲍鱼束手无策。倒是那些小蟹惊慌失措地东躲西藏。正在我们有些失望时,同伴一声大喊,原来他在低洼处抓到一条足有半尺长的海参。
这海参躲在礁石的缝隙里,傻乎乎地藏头露尾,好抓极了。倒是初次见到活生生的海参,我们这些抓的人心里有点发毛,因为那些大家伙,条条背上都长满肉刺,其实海参并不袭人。
刚出水的海参也有一手防卫措施,只要轻轻一碰它,这家伙头部便射出一道水柱,用以吓唬其他鱼类,但对付人类就不管用了。不过那些老参也有一手,藏得特别结实,亏得我们用电焊条做成几把小钩,往它身上一搭,它就没招可使了。
为我们开车的摩洛哥司机一见我们就是抓这个东西,就示意我们跟他走,也许来时他没弄清海参原来就是这当地人不屑一顾的东西。
他带我们来到一处平整的海滩,在那些珊瑚丛中,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海参,简直成了海参的滩床,大的足有一尺长。我们就像收土豆似的,一个人撑着编织袋,几个人往里装,直到将拿来的十多个编织袋都装满了,少说也有千八百斤,大家才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