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亲友往来之间常以酒为礼,收到以后随手将其置于角落,无意间竟成为“收藏”,几十年来也积累了若干,从国酒茅台、五粮液,到法国拿破仑,苏格兰威士忌、百龄坛、金雀,意大利干红,也有大众化的郎酒、安酒、杜康、西凤、汾酒等等,不一而足。存放时间久的有二十多年,每拿起一瓶酒就会想起与之有关的事情。
一瓶绿玻璃瓶装的西凤酒,现在市面上早已见不到这种包装了。它产于1985年,当时市场上还属于紧俏货,逢年过节单位搞福利,职工每人一瓶酒,发酒票购买。这酒包装极简陋,连纸盒都没有,红色的商标也有些泛黄了。看到它就让我想起改革开放初期市场上供给不足的情形,和现在欣欣向荣的商品供应相比,一瓶酒反映了大变化。
五粮液、五粮春,让我回忆起上小学时的情景。那时家中有一块硬木镇纸,长约二尺,自上而下隶书“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座中佳士左右修竹”十六个字。那时还不懂得“春”即指酒。现在虽然懂得了字的含义,那物件却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有瓶安酒极具特色,陶瓷瓶为傩戏面具形状,外镀铜色,俨然一个鬼怪。傩戏是安酒产地贵州的一种地方戏,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古文化的一块活化石。由于酒瓶密封不严,酒被我喝掉了,酒瓶却好好保存着,舍不得扔掉。
百姓居家过日子,不会像收藏家那样刻意搜购某些值得珍藏的物品,以求升值,但一些生活中常见的东西留下来不一样能带来乐趣吗。我的那点酒还得继续藏下去,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