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林老伯在澳门路排队买木金肉丸。他说每年春节必吃木金肉丸,打算多买些给家里晚辈尝尝。得知肉丸只剩最后一个,他差点儿要跳上运送肉丸的车,跟肉丸店的人到作坊里去买。
在林老伯这样的“老福州”眼里,春节时有些食品是铁打不动的,比如青红酒、太平面、年糕、肉燕、鱼丸和肉丸。
冬至开酿青红酒
青红酒被誉为正宗闽派黄酒,有上千年的历史。旧时福州市面上的饮品比较单调,逢年过节,人们餐桌上总少不了自家酿的青红酒。
老家在三坊七巷的肖老先生每年春节前都要酿青红酒。肖先生说,一般每年冬至前后(约节前50日),他就开始准备糯米和红曲酿酒了。先把糯米煮熟,让其自然冷却;再准备一个酿青红酒专用的酒坛,将冷却后的糯米和红曲装进去,并兑上足量冷开水,最后将酒坛密封。大约50天后,就能喝上可口的青红酒了。
肖先生说,酿制青红酒的熟糯米、红曲和开水都要是冷的,否则酿出的酒会酸。“正月里,各家都会把自己酿的青红酒与邻居、友人们分享,互相学习酿制经验,那感觉很温馨。”他回忆。
年夜饭头道是芥菜粥
按照老福州的习俗,过年是吃鸡不吃鸭的。福州话里“鸡”谐音“羁”,有一种将全家聚在一起的意思。而在福州民间传说中,鸭子曾经救过本土女神陈靖姑,是有灵性的动物,过年不能宰杀。
到了除夕,年夜饭里一定要有芥菜粥,最好放在头道吃。福州民俗专家方炳桂说,这源于一个传说。
古时候,福州有一对穷夫妻,丈夫是个屡考不中的穷书生。一年除夕,他们家只有一把芥菜可以做年夜饭。妻子就用芥菜煮粥,撒上一些便宜的虾米、蟹米和鱼米。吃饭时,夫妻互相谦让,丈夫说“你吃蟹,我吃鱼”,妻子说“你吃鱼,我吃虾”。邻居们听了,以为他们家很富有,年夜饭都是山珍海味,就传开了。
第二年,书生中了状元,他们果真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于是后人认为年夜饭吃芥菜粥很吉利,来年可能会发财。如今,福州不少商户坚持年夜饭以芥菜粥为主,除了求财运,还有忆苦思甜之意。
吃完了年夜饭,福州人还要边守岁边煮一锅供岁饭,留着第二天吃。这表示将今年的东西留到明年吃,年年有余。
初一吃太平面有礼节
福州人在正月里少不了两样东西:年糕和太平面。旧时福州人过了祭灶日就要做年糕了。福州年糕被称为糖粿,分为红糖粿、白糖粿和萝卜糕。正月初一煮年糕吃,寓年年高升之意。
而太平面通常是福州人正月初一的头餐,很重要。由线面、高汤和两个鸭蛋组成的太平面寓意一整年平平安安。传统观念认为,在自家吃太平面时,若能将两个鸭蛋都吃掉是十分吉利的。因为在福州话里,“鸭蛋”谐音“压浪”,有风平浪静之意。若不能全吃掉,也要将两个鸭蛋的头尾各咬上一口。
而到别人家作客,吃主人请的太平面时,应该只吃一个鸭蛋,将另一个鸭蛋完整地留给主人。这是一种礼节,表示“大家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