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又名癞瓜、癞葡萄、锦荔枝、红姑娘、凉瓜,为葫芦科植物,原产印度尼西亚,宋元时期传入中国。
苦瓜还是一剂良药。苦瓜以根、茎、叶、花、果实和种子供药用,性寒,味苦,入心、脾、胃经,清暑涤热,明目解毒。据《随息居饮食谱》记载,苦瓜“青则苦寒涤热,明目清心,熟则养血滋肝,润脾补肾”。《本草纲目》记载,苦瓜“清心明目,益气解热”。
小时候,家中有块菜园,大人们在园里种菜,总要种上几颗苦瓜。我看着他们把种子埋进土里,接着种子发芽、长藤爬上棚架,开花结瓜,慢慢地长大成熟。记忆中,我好像天生喜欢吃苦瓜,喜欢苦瓜那带着清香的苦味,如同儿时清苦的生活。
今年春天,我将去年留下的几粒苦瓜种随意撒在墙角的空地上,看着纤细的小苗顽强地从石块里钻出来,顺着草绳爬上墙头,细细的藤蔓点缀着绿叶,星星般闪烁的小黄花,静静地生长。
今年的夏天,多风多雨,阴晴冷暖瞬间互换。看着那些在狂风中摇曳的柔弱枝叶,很是为它们担心,能在这艰苦的环境里活下来就是奇迹,至于果实,我真的没有奢望了。
只是在一个秋日的早晨,我不经意间发现,茂密的枝叶间有许多青里透白的苦瓜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在这个贫瘠的角落,没有肥料,缺少浇灌,苦瓜却一直在默默地生长,孕育果实。
我也无法描绘出苦瓜的味道,就如同一个没吃过荔枝的人,你对他再多的叙说都没有意义。 就说清炒苦瓜吧,火候一定要掌握好,一般从入锅到起锅不要超过四五分钟,苦瓜生一点才好吃,一般七分熟的碧绿色最好。如果闷得太酥,就没有清脆的感觉,味道也淡了许多。
在某个秋日的黄昏,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里的小桌边,手持酒杯,醉眼看着墙角依然茂盛的绿色,看着眼前的清炒苦瓜,还有缓缓下沉的夕阳,大脑一片空明,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渐渐地弥漫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