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

拜登为什么要吃炸酱面

老饕侃吃

    很有意思,美国副总统拜登昨天在新任驻华大使骆家辉的陪同下,和孙女一起品尝北京炸酱面,其间还热情地和边上其他顾客打招呼。美国驻华大使馆生怕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知道,18日中午通过微博发布消息说:“大家好,拜登副总统正在北京市中心鼓楼附近一家小吃店品尝北京小吃。

    副总统和新任大使忙里偷闲,破天荒地招摇过市,在一家小店里品尝老北京炸酱面,明明白白地向中国人民传达一个友善的信息,其真正的用意是在吃炸酱面之前,与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在举行会谈中表示:“全球经济稳定主要有赖于美中合作。这是全球经济稳定的关键,对此,我充满信心。”

    美国人想干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炸酱面的炸酱在中国元代也叫“一了百当”,是酒肆快餐的必备之物,既能当炸酱面又能当盖浇饭;既能当炒菜调味料又能做汤羹,所以,人们都把炸酱称为“一了百当”。中国有句古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意思是在经济生活中,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到。现实生活中,中国政府那么有钱,真能与美国打交道中“一了百当”?我看未必。不过拜登先生细细品味中国老北京的炸酱面,还是有益与中西方文化的交流与理解。

    世界快餐业并不起源于美国肯德基和麦当劳。中国的快餐业早在唐代就已经很发达了,那时称为“索唤”,有饺子铺、馄饨铺,宋代有馉饳铺,但都有一个特点,主营特色,外加一部分与其它铺子不同的吃食。元代《居家必用事类》一书中,把一款快餐店常用的调味肉酱称为“一了百当”,并详细介绍了它的制作过程。也许在那个时候,“一了百当”被人们广泛接受,并成为那个时期的特殊语言,专指办事妥当、彻底。就连明代政治家、改革家,中国历史上优秀的内阁首辅之一的张居正也在《答山东巡抚何来山》引用:“清丈事,实百年旷举,宜及仆在位,务为一了百当。”

    “一了百当”在战国时期叫“醢”;在现代叫“炸酱”。它代表中国快餐业最经典的速食调味酱。

    追溯到战国,“醢”是以肉类为主要食材制成的肉酱。《周礼·天官》中记载:“醢人掌四豆之实,醓醢、蠃醢、蠯醢、蜃蚳醢、兔醢、鱼醢、鴈醢”。郑玄解释道:“凡作醢者,必先膊乾其肉,乃後莝之,杂以粱麴及盐,渍以美酒,涂置甁中,百日则成”。制作醢的方法是先把肉晒干,然后切捶得很碎,拌入梁粟和盐,淋入美酒,装入瓮中,酿制百日后即可食用。

    然而,先秦时一般不单独食用醢,是将其盛入“豆”(食器)中上席,供贵族与其它食物配合食用的,这要比一般的蘸料要珍贵得多。据史书记载的醢品种有:牛、羊犬、豕、鸡、鹿、麋、雁、鸽、蜗牛等十多种,如此繁杂醢制作,当时已由周代官制中的天官“醢人”专门制做。从《史记·鲁仲连传》中“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我们也可以看到“醢”在春秋战国时期的菜肴特色中所占的重要地位。

    中国古代“醢”的制作,世代相传。《居家必用事类》中记载:牛羊猪肉共三斤剁烂虾米拣净半斤捣为末。川椒马芹茴香胡椒杏仁红豆各半两为细末。生姜细切十两。面酱斤半。腊糟一斤。塩一斤。葱白一斤。芜荑细切二两。用香油一斤炼熟。将上件肉料一齐下锅炒熟。候冷装磁器内封盖。随食用之。亦以调和汤汁尤佳。我们可以想象这款“一了百当”除了盐多不适合现代人外,真的按比例烹制,味道一定不错。

    “一了百当”称呼被近代“便当”所替代,并赋予更广的方便、即食、快餐含义,而真正意义上的“一了百当”被人们直接称呼为“炸酱”。

    语言更新是劳动人长期生活的经验和智慧,“炸酱”的称呼来的更贴切,把烹饪的形式也表达了出来。炸酱更多的是和面条结合起来。

    说起人们耳熟能详“炸酱面”,这可是北京人的当家饭。直到现在,在北京胡同里的大杂院,仍有街坊四邻在吃饭口聚在一堆儿,端着碗炸酱面,碗里搁一根脆黄瓜,在当院或门洞里一蹲,吃两口炸酱面,咬一口黄瓜,不耽误聊天和下棋。但是,炸酱面并不是北京人的专利,全国各地都受百姓欢迎。在南方,花样再多的面馆绝少不了炸酱面;只要是点心店、大众快餐,基本都有炸酱面供应。

    美国副总统拜登和新任大使骆家辉,他们虽然吃的是老北京的小吃炸酱面,但他们不会知道他们吃的是一款上下传承中国三千多年的饮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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