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

记忆中的爆米花

老饕侃吃

    那天和妻子逛街,大街上随处可见手捧着爆米花,欢声笑语的男女。妻子也一时兴起,拉我过去买上一包。

    看着那些爆米花:金黄灿烂,香甜四溢。我在爆米花的清香里,记忆的闸门也自然而然地开启,不禁想起纯真的童年。

    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孩子,童年的记忆里绝没有现在孩子物质上的富足,花几分钱买笔和本子也要向妈妈要,更别提吃零食了。那时的我,小小的心里涨满了一种欲望,就是一年能吃上几两爆米花。

    “爆米花,爆米花。”

    每当这种吆喝声响彻整个山村的时候,我便在家中按捺不住了,央求着向父母要钱,然后带上自家的米,还有自家的炭,狂奔似的跑到村口,可尽管我已经动作很快了,但每次总还是有比我更早的,我只能把米斗、簸箕排在前人的后面。

    那时的爆米花机是手摇的,一个中间粗两头细的花瓶式的铁罐子,黑乎乎的在老师傅手中旋转,有风箱不停地拉出拉进,使得炭火熊熊地烧,炉子也要不停地转动,使内部的米花受热均匀。到了一定时候,老师傅就把罐子搬下来,放到一条袋子的头上,这条袋子上部是大的硬橡胶皮,下部是条布袋子,老师傅用铁钳钳住盖子,大喊一声:“出炉了!”小伙伴们这时都会慌慌张张地捂上耳朵,打开“铁葫芦”盖的一刹那,那声音实在太响了,比放鞭炮还要响,如果是平时,听到这么响的声音,我早跑远远的了,但那时为了不让别的小朋友抢在我的前面排队,我只好掩着耳朵排在队伍里。

    老师傅用力一踩钳子,只听得“砰”的一声响,爆米花就从那个滚烫的“铁葫芦”里散了出来,紧接着香喷喷的味道便无遮拦地四溢开来。这时,小伙伴们就呼啦啦围上去,解开袋子,稍泛着黄色的爆米花像深秋的雏菊怒放在眼前,抓一把嚼在嘴里,无比的香甜直漾心底,常常吃了一把还想吃下一把,满满一炉一会儿就能消灭光,那奢侈的幸福到现在似乎还淡淡地绕在舌尖,缠在心里。

    那时候的米花种类就已经很多了,可以是米,可以是玉米,也可以是黄豆、蚕豆等等豆类,总之只要能吃的能放进炉里炸就行,不同的东西,炸出来的味道也各不相同,但都是令我们贪婪的味道。

    再后来,到过年前的时候,就不是纯粹的炸米花了,米花只是一个前奏,需要把出炉的米花再次加工,混入一种特制的糖,把米花做成甜滋滋的冻米糖,一块一块地拿在手里,捏的时间久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我们都是被其滋味所迷惑,哪还顾得黏或是脏。

    十几年过去了,如今,身边的万事万物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爆米花也改朝换代了,奶油味的、巧克力味的,既省力又干净卫生,且分袋装着,可以随意地吃,随心地嚼,可不知怎的,如今的爆米花老觉得没有了童年的爆米花那特有的原汁原味了,心里老想回到童年。或许听着老师傅有节奏地拉着风箱,看着炉膛红彤彤的火苗和长久的渴望慢慢临近的感觉比爆米花本身蕴含着更久远的香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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